清代乾隆年间大学士纪晓岚曾记载许多荒诞陆离的奇闻轶事,其中有两件事更像是悬案。第一件事是兵部侍郎彭芸楣告诉他的,说的是奉新有个村中,一户李姓人家的妻子难产,临产三日,腹痛难忍,胎儿却迟迟生不下来。
产妇的婆婆与三个小姑子日夜守护,因为过于劳累,于是从村中请来三个有经验的妇女轮流看护。三个妇女当中有个孙大姑,因为幼子尚小,正是调皮捣蛋的岁数,不便带着,于是让婆婆代为看管,她则带着自己的大儿子孙钟同去。孙钟年满二十岁,是个秀才,为考取仕途,不论去哪儿,都要随身携带书卷。到了夜晚,他就在产妇家的厢房内秉烛夜读。
第二天中午时分,产妇家中死寂沉沉,丝毫没有动静。邻居经过门前,觉得有些不太正常,于是进院观看。结果不看则可,看罢之后,吓得仓皇而逃。彭芸楣陪着叔父(当地县令)到了现场,进到产妇房中,只见产妇死在床上,看护她的七个人全部倒在地上,均已经气绝身亡。这些人衣着和容貌并没有什么异常,就好似睡着了一样,只是全都断了气。仵作验过之后,找不到任何伤痕,现场也无打斗痕迹,实在令人感到蹊跷。
更为蹊跷的不止这些,来到秀才孙钟看书的厢房,只见孙钟端坐在桌子前,右手照样拿着一卷书,呈读书模样。从左臂腋下一直到脚底板,全部烧焦,焦黑如煤炭一般。仵作查不出死因,县令无法向上司呈报这件古怪离奇的命案,只好命人将死者全部埋葬了事。
只因是亲眼目睹,彭芸楣时常对人说起此事,等到官拜兵部侍郎跟纪晓岚同朝为官之时,又讲给纪晓岚听。纪晓岚也解释不出其中原因,索性记录下来,留给后世来解答。
另一件事则是纪晓岚亲眼所见,他说自己去郧阳的房县拜访老朋友张语,张语对他说,当地的山中住着许多“毛人”,这些毛人高高大大,遍体长着毛,很是凶悍。他们藏在山洞中生活,经常跑到山下抢掠山民养的鸡鸭猪羊,谁要阻止他们,就会遭到毒打,有不少人被打成残疾或毙命。
山民用土枪鸟铳,甚至土炮轰击他们,弹丸打在他们的皮毛之上会自然滑落,并不能有效地伤害他们。后来人们找到了制服毛人的方法,见到毛人之时,只要拍着手掌,同时高喊:“筑长城,筑长城!”毛人就会惊慌逃走。这个方法张语自称亲自试过,十分灵验。
恰好,有人在山坳发现一个死了的毛人,纪晓岚于是去看新鲜,果然跟张语所说一样。他笑称这一定是《山海经》记载的“毛民国”的毛民。当地人说:“老人常说,秦朝时候修筑长城的人,不堪劳役之苦,逃到山中躲进洞中不敢出来,年久不死,而成了毛人,繁衍生息的后代竟然也跟他们一样,早先他们还懂得人言,常问当地人,长城是否已经修好了?后来变得连人言都不会说了,但听到“筑长城”三个字,依旧害怕得要命。”
纪晓岚写道:秦离大清千年之久,几千年后的毛人,竟然还如此惧怕秦朝的律法,可以想象当年秦始皇之威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