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这是您的房间钥匙。”旅店前台一头发花白的老者递给我一把铜质的钥匙。我端详了半天:这根本就是从古墓里出土的吧?难道不是应该放在博物馆里展出的吗?我疑惑地看了看老者,他冲我咧嘴一笑,指指上面:“您的房间在2楼,您可以坐电梯上去。”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看到了电梯,那是当上海的武康路还叫福开森路的时候贵妇小姐们经常能够坐到的电梯:门是需要自己开合的,狭小到只能呆2个人。晃晃悠悠慢慢升到二楼,我在自己的房间门口不知所措:高高的穹顶,门楣上方还有一尊小小的圣母像。我用那把已经磨到锃亮的钥匙插进钥匙孔,如同开保险柜一般来回尝试了几次才把门打开。
环顾四周,墙壁已经掉漆,家具和摆设看上去是从某部二战电影里直接搬过来的。在阳台凭栏远眺,角斗场在夜幕里熠熠闪光,还能看到台伯河在缓缓流淌,似乎从Romulus和Remus两兄弟建立起罗马城之后,这里就一直便是这样。
“新城?你是说新罗马?”隔天吃饭的时候,餐馆的老板用浓重意大利口音的英语向我解释我的疑惑,“喏,往南5公里就是。”老板说起新城的口吻就好像在说另一座城市。“这里(古城)才是罗马。这里才是罗马人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