殖民者还需要稳定的食物来源,并想办法让植物远离辐射。火星上的风化土壤是有毒的,含有危险的高氯酸盐化学物质,因此也需要避免。为了种植庄稼,殖民者可能会建造地下水培温室。这种温室需要专用照明,专门为火星设计的转基因植物和大量的水,而后者难以在火星上采集。
Horgan 说:“大家并没有意识到这有多复杂。光是考虑殖民地建立成什么样子才能满足我们对安全的要求就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可能存在针对这些问题的技术解决方案,治疗火星特定疾病的医疗干预手段也不是不可能。但同样,这些我们不大可能在短时间内搞定。即使我们制订出针对生活中火星上的人的治疗方案,这些干预措施的作用范围也可能有限,患者可能会需要不断的护理和关注。
正如Martin Rees所指出的那样,火星和其他太空环境“对人类天生就怀有敌意”,但同样就像他在书里所写那样,
[我们](以及我们在地球上的后代)应该为勇敢的太空冒险者加油打气,因为他们将在带领后人类未来和确定二十二世纪及以后发生的事情方面发挥关键作用。
所谓的后人类未来,Rees指的是这样一个假设中的未来时代,在这个时代里,人类经历了广泛的生物和神经机械学上的修改,使得人类不再被归类为人类。因此,尽管平凡的智人仍然无法进入火星,但红色星球对那些敢于篡改自己及其后代的人是大门敞开的。
一个可能的解决方案是从根本上篡改人类的身体,使得火星殖民者特别适应在红色星球上的生活、工作和生育。正如Rees在《关于未来》中所写那样:
因此,由于他们会不适应自己新的栖息地,相对于在地球的我们,探险家先驱有更强烈的动机去重新设计自己。他们会利用在未来几十年内发展出来的超强遗传和机器人技术。大家希望,这些将在地球上将受到审慎和道德上的严格监管的技术,会对火星上的“定居者”网开一面。我们应当祝愿他们在改造自己的后代以适应外星环境方面取得好运。这可能是分化出新物种的第一步。基因改造还将得到机器人技术的助攻——实际上,也许会过渡到完全无机的智能。所以,正是这些在外太空翱翔的冒险家,而不是我们这些适应地球生活的人,才会成为后人类时代的先锋。
事实上,改造人类使其适应火星生活将需要强烈的改变。
我们的DNA必须专门定制,这样才有在火星上健康长寿的可能性。这种改造包括对肌肉、骨骼和大脑健康进行永久性的基因调整。这些特征可以变成具备遗传性,这样火星殖民者就可以将这些特征传递给他们的后代。在生物学不能胜任这项任务的情况下,科学家还可以利用神经机械学来增强,比如利用人工神经元或能够抵御危险的紫外线的合成皮肤。纳米技术以分子机器的形式提供药物,执行修复工作,并消除呼吸和进食的需要。总的来说,这些改变将导致一种全新的人类物种——也就是特意为火星打造的物种的诞生。
合成生物学家和遗传学家Craig Venter认为这存在着明显的可能性——而且是一个诱人的前景。Venter在2010年的NASA活动上曾发表过主旨演讲,他说,“为了长期太空飞行,也许还包括殖民其他世界而设计生物体,甚至设计人自己——没有太多东西能像这样能激发我的想象力。”
就像其他一些解决方案所提出那样,这很难,也不会很快发生。甚至可能都不会发生。这让我们想到了一个令人沮丧的前景:我们可能会被困在地球上。
为了长期太空飞行,也许还包括殖民其他世界而设计生物体,甚至设计人自己——没有太多东西能像这样能激发我的想象力。
正如Friedman所指出的那样,这带来了一些相当沉重的存在主义和哲学启示。他说,如果人类无法去到火星,那就意味着我们注定要成为“独一的行星物种”。更重要的是,这表明外星文明可能跟我们在同一条船上,“智慧生命扩张到整个宇宙中的可能性会变得非常非常暗淡。”
Friedman说:“如果我们无法去到附近的一个有大气层、水以及稳定表面的行星上(原则上来说我们应该是可以做到的)那我们肯定去不到更远的地方。但如果我们注定要成为单一的行星物种的话,那么我们就需要在心理和技术上认识到我们将只能在地球的范围内生活。”
说得好。我们最终可能成为一种行星间或跨星际的物种仍然是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我们必须努力使这个未来主义的前景成为现实,但在此之前,我们必须确保地球——我们所知道的唯一可居住的行星——依然如此。
译者:boxi
本文来自: 36氪









